「信任」是大和解的核心◎孫慶餘。
2005-01-27

從立委選後,陳水扁一直秉持合作、和解精神。這個精神在他提名謝長廷組閣,並強調未來的新閣是「協商內閣」、「對話內閣」、「安定內閣」後,達到最高潮。幾乎所有人都同意謝長廷是執行大和解政策的不二人選,因為多年的考驗已證明謝長廷有能耐接受「協商」、「對話」、「安定」的囑托。

信心流失無信賴感

而大和解的核心是什麼?謝長廷清楚點出了「信任」:政府及首長要累積人民對制度、對政府的信賴;朝野政黨要建立相互的信任。「台灣現在的問題是信心流失,大家都沒有信賴。」「沒有信心,什麼都不相信,(連別人送上的茶水也不敢喝),人會活不下去。」乃至協商、對話、安定也不可能,整個社會淪為人與人激烈鬥爭的霍布斯式社會。

而如何恢復或建立信任?謝長廷建議法案先推無爭議者,爭議越大者越需協調溝通,社會沒有形成共識前,行政院不會強行推動。至於正名,應先讓社會了解有何困難需要改名,而非為改名而改名。「我認為施政不應涉入高度意識形態,意識形態應讓它留在立法院,或民間社團、社會運動,要與施政分開,否則政府無法推行政務。行政部門要做的是一百人走一步的問題,而像李前總統等人則要處理一個人走一百步的問題,也就是啟蒙並帶動社會進步。」

忍辱負重耐操耐煩

把政府角色與運動者角色分開,這對為國家認同及修憲制憲鬧得不可開交的朝野(統獨)雙方,確實是最佳解套辦法。全世界現代化的國家,最終都要放棄軍人或革命者指導國家的非常態政府形式,進入協商改革的常態政府形式。而由革命者變成改革者或協調者,最大不同就是「忍辱負重」、「耐操耐煩」。所以杭亭頓才會在其成名作《變化社會的政治秩序》中,對改革者給予高度評價,說:「一個成功的革命者毋須是政治巨匠,但一個成功改革者卻非一流政治家不可。」

為什麼改革比革命困難(協調者比意識形態者困難)?我曾做過如下比較:「因為改革者要促成和解,廣植盟友,革命者卻造成分裂,各趨極端,並把社會一分為二,一邊是『進步』『愛國』勢力,一邊是『反動』『賣國』勢力。改革者要解決問題,由小而大,由近及遠,還要防止操之過急,社會動盪,革命者卻最喜社會動盪,現狀攪亂,如同毛澤東說:『天下大亂,形勢大好。』改革者是『抽換』舊樑柱,只能一根一根來,革命者卻是『摧毀』舊樑柱,最好一次推倒。」

沒有信任就無協商

類似這種改革者的困境,謝長廷在訪問中也提到了。他以核四為例,說「續建一旦成為既成事實,再停建就要付出更多代價、賠償,還包括一部分企業及民眾覺得政府政策搖擺,一下這樣,一下那樣,無法預測。社會信任是一種價值,經濟發展也是一種價值。非核、民主、法治、信任都是我們的基本價值,我們必須在基本價值能共存的情況下改革。」基本價值能不能共存,就是魚與熊掌的問題,也是改革者的困境。

不同基本價值要「共存」,必須經過協商,沒有共識就無法「共存」。更重要的,沒有信任就沒有協商,更遑論團結、安定。核四問題一如近年大選中的許多問題,早已形成嚴重社會信任危機,別說2000年政黨輪替後朝野本無信任,即使有些信任,經過幾次大選零和遊戲(互扣帽子、各顯神通)下來,也已蕩然無存。因此,當前大和解的核心,無過恢復及建立信任。甚至「民親合」這種在民主國家看似稀鬆平常的政黨聯合小事,在台灣都無異浩大工程,必須先從建立互信開始。

政黨合作、和解如同博弈遊戲,不是只有「利益衝突」或「人際衝突」問題,還包括「人際互動」問題。而「人際互動」,有待互相信任,才能取得最佳遊戲結果。例如「囚犯難局」,必須雙方都信任對方不會出賣自己,才可能做出雙贏選擇;而且雙方一旦相信「各有所獲」(即對方不會「不顧道義」),進退兩難的情況也會馬上消失,不合作的性質轉而變成合作性質。

失信於民萬事做不成

政黨之間如此,政府與人民之間也如此。《論語顏淵篇》子貢問政,孔子說:「足食、足兵(經濟及國防搞好)、人民信任。」子貢又問,如果不得已有所去取,何者為先?孔子說「去兵」,其次「去食」,因為「自古皆有死,民無信不立」,自古以來人都難免一死,但一旦政府失信於民,什麼事都做不成。但願謝長廷內閣牢牢記住「信任」是一切施政及和解的核心。(1月26日於台北) .....2005-01-27【台灣日報】

   

 
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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