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往中國探親、訪問或是旅遊過的台灣同胞，對於中國的印象如何？好像很久沒有看到這一類的民調數據。其實這是很值得一做、而且值得持續追蹤、擴大發表的民調。台灣的旅客喜不喜歡中國？讓數字來說話。

　最新的民調數字雖然欠缺，但如果問一問從中國回來的周遭朋友，大概都可以得到一個共通的印象：「中國的山川，風景秀麗；可是，中國的人民，好像不怎麼可愛！」

　最近，就有一位從中國回台的商界朋友，提到他在中國經商、交遊的種種經驗，留下一句話ｋｋ「賊仔心，慈悲嘴」！這句話是筆者第一次聽到，覺得頗有創意，想要引申發揮一番。

　「賊仔心，慈悲嘴」，古典的說詞就是「口蜜腹劍」。意思很清楚，指的就是心口不一，內外不一。說的比唱的好聽。表面工夫做得很好，實際上不是那麼一回事。而且，更為嚴重的是，嘴巴說得好聽，心裡卻是另有企圖，隨時準備佔你便宜、撈取好處，甚或圖謀不軌耍陰險了。

　以最近的農產品輸中為例，中國準備開放十五種台灣水果零關稅銷往中國，說著說著，在「對口」單位都難確定之前，中方已在要求我方，希望開放八百種中國農產品銷往台灣。「十五比八百」，這是何等懸殊的比例，那有這樣的「對等」交易蚣中國的「賊仔心，慈悲嘴」，再一次暴露了用十五換八百、明顯想要吃定台灣的企圖。

　而且，用零關稅貨物進口，可以順勢彰顯台灣是中國的一省，零關稅是「國內內政」事務，如果不是「賊仔心」，「十五換八百」這種話，怎麼想得出來？說得出口？…試算一下，以台灣、中國的土地與消費人口比例，理應台灣輸出八百項、輸入十五項，這還差不多。

　再回顧一下中國國務院總理溫家寶，曾經引述西漢時的民歌：「一尺布，尚可縫；一斗粟，尚可舂。兄弟二人，不能相容？」訴諸民族情感，認為海峽兩岸是兄弟之邦，沒有理由不能相容。文學修辭是那麼地感性、多情、感人、動人！再加上笑臉熱烈歡迎泛藍三黨的「兩岸和平之旅」，塑造大中國「一家親」的、一統的假象；可是，溫家寶說得好聽的「溫」情攻勢，另外一面的對台政策「真面目」又是如何？制訂「反分裂法」、部署六百餘枚飛彈威嚇，隨時準備對台動武的敵對陣仗……。無所不用其極，將台灣打成「零外交」的孤立處境……。中國溫情「和平崛起」的另一面目，卻是「霸權崛起」的併吞動作。「賊仔心，慈悲嘴」，正是最真實的寫照。

　對台灣「零關稅」、讓台灣「零外交」、讓台灣去政府化…一連串對台灣的「歸零」訴求、動作不斷，「賊仔心，慈悲嘴」，用來形容對岸「不怎麼可愛」的中國，此時此地，不僅極有創意，而且貼切傳神，確實值得一書，以廣流傳！ （作者為靜宜大學中文系副教授）